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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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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好些,再來便是過兒與芙兒的婚事了,可是眼前芙兒又不知所蹤。

前陣子芙兒與大武小武剛從桃花島出來就接下了去各大門派送貼子的任務,他想著少年人也該多磨練磨練也就同意,誰想最後回來的只有大武小武直言‘芙兒’丟下他們自個兒走了。

他當時就想‘芙兒’年紀小,也許是一個人哪裏玩了。

但過了不久,丐幫弟子就傳回去了‘芙兒’的消息,就是‘芙兒’一個人在終南山腳下以彈指神通大戰赤練仙子,還打贏了!

芙兒的武功他清清楚楚,能打贏李莫愁,他是堅決不信。

此時陸家莊的侍人們又傳來蓉兒帶回女兒的消息,郭靖心下大喜。

黃蓉將昏迷的女子安頓在房內,出來時輕輕的合上門,一轉身就看見了郭靖和他的兩個徒弟。

大武小武乖乖的道了一聲‘師娘’。

“蓉兒,可是芙兒回來了!”郭靖有些激動,聲音大了一些。

黃蓉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道:“剛剛睡著,莫要吵醒她。”

“我們想進去看看。”大武小武異口同聲道。

黃蓉皺眉道:“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往‘芙兒’的房裏跑,這規矩還懂是不懂?”

大武小武郁悶。

“但是給你們看一眼還是可以的。”黃蓉輕輕的笑道,慢慢的將門推開一條縫隙……

三個男人都輕輕的擠在門縫邊上,一個是關心女兒,另外兩個是關心心上人……

黃蓉的表情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苦澀了起來……

這女子雖然和芙兒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一個罩面她就知道這女子不是她的芙兒,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她的芙兒怕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睡的真香,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大武道,小武也同意,然後兩人道了一聲晚安便同步離開。

“蓉兒,我們也走吧!”郭靖道。

黃蓉點點頭,夫妻倆就這便並肩走著。

只聽郭靖說道:“前陣子我聽說芙兒打贏了李莫愁,這是不知是真是假?你可有問過?你們母女素來親近些。”

若是真正的芙兒怎麽是李莫愁的對手,但是這女子不是芙兒也許還有可能!

“明天她醒了我去問問看。”

☆、假扮一天

昨夜跟蹤她的那個婦人是黃蓉。

楚憶摸了一下額角,感覺自己的頭暈眼花,因為她看見黃蓉了,見到自己偶像真是如作夢一般。

黃蓉端著一碗藥汁放在楚憶的面前,道:“把這藥吃了吧!”

楚憶滿臉防備的看著黃蓉。

“放心,是安胎藥。”黃蓉道:“昨晚抓住你的手時我就把過你的脈了,你有兩個月的身孕,這個你應該知道。”

楚憶點了點頭,把藥碗推到一邊,道:我無事,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喝為妙。”然後又瞄了瞄黃蓉微微凸起的小腹,問道:“你的孩子幾個月了?”

黃蓉微笑,充滿了慈愛。

“四個月了。”

“好像大了一點,看起來是好像是五六個月的樣子。”楚憶歪著頭,記得黃蓉這一胎好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羨慕啊!

黃蓉也學楚憶一樣歪著頭,道:“我說這位楚姑娘,我們好像嚴重的跑題了。”

楚憶輕輕的一笑,道:“即然你都叫我楚姑娘了,那麽我們現在繞回來也不遲。”

“那麽……”黃蓉微微道:“你可知道我的芙兒是生是死?去哪裏了?”

“應該還活著,去哪裏了?這還真是一個好問題。”楚憶微微一思考:“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你的兩個徒兒當成郭芙了,我也很郁悶。郭芙也許去了我家也不一定。”

兩個長一模一樣的人,兩個時空的互換,也說不定。

“那麽你家在哪裏呢?”黃蓉又問到。

楚憶沈默了一會,然後才慢慢的道:“在海外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怕是永遠回不去了,不過黃幫主倒是可以放心,若是郭姑娘真的在我家裏,我想我的家人一定會善待她的。”

“你家是不是處在一個叫做‘明’的地方?”黃蓉突然問了這一句。

楚憶微微吃驚的表情,道:“你怎麽知道?”

黃蓉微微嘆息了一聲,道:“我夢到芙兒了,她說她去玩了,讓我們暫時不要找她了,她玩夠了自己會回來的。”

還真是個熊孩子。

想罷,楚憶卻又苦笑著,道:“我為什麽不會做這個夢呢?我也想告訴我的家人我在這邊過的很好,讓他們不要找我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古龍的世界,她都欠他們一句交待。

“楚姑娘!”這時黃蓉慢慢的握住楚憶的雙手,懇求道:“這件事不能讓拙夫知道。”

“可是我畢竟不是郭姑娘,瞞不住的。”楚憶道。

“起碼瞞過了今天,今天的武林大會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岔子。”黃蓉堅定道:“請你幫我。”

自己換走了郭芙,楚憶本身就有些愧疚,再加上近日來無數丐幫弟子幫她尋人,這種莫大恩情也楚憶不得不答應,只是假扮一天而以,想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還有……”黃蓉道:“若是今天拙夫提起芙兒與楊過的婚事,我希望你能代替芙兒拒絕掉。”

“為什麽?”楚憶問道,她記的原著中黃蓉還是很讚同的呀!

“楊過的父親可以說是我直接害死的,楊過雖然現在不知,但並不代表永遠不知道,而芙兒現在回不來,並不代表永遠回不來,我不能拿芙兒的幸福去賭。”黃蓉言語中淡淡的憂愁,道:因為兩家婚約,可是拙夫又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我勸說多次都無效……”

所以才拉她這個假郭芙出去檔槍。

“我倒是見過那個楊過,油腔滑調,的確不是良人,而且貌似還心有所屬,說不定不等我這假郭芙絕拒,楊過他自己就拒絕了。”楚憶慢慢的道,經典的拒婚場景,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劇都出現了無數次了。

“不行,不能等他拒絕,你一定要搶先他一步。”黃蓉道。

楚憶瞬間明白了的點了點頭。

古代的女子,若被拒婚可是很嚴重的事,不僅名節受損,而且還可能終身嫁不出去,永遠背上‘棄婦’二字,反觀男子若是被女方拒婚了情況卻是好的多。

這日上午,陸家莊上又到了無數繭雄好漢。

陸家莊雖大,卻也已到處擠滿了人。

中午飯罷,丐幫幫眾在陸家莊外林中聚會。

黃蓉將幫主之位傳給魯有腳,新舊幫主交替是丐幫最隆重的慶典,東南西北各路高輩弟子盡皆與會,來到陸家莊參與英雄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觀禮。

到得晚間,陸家莊內內外外掛燈結彩,華燭輝煌。正廳、前廳、後廳、廂廳、花廳各處一共開了二百餘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傑倒有一大半赴宴。這英雄大宴是數十年中難得一次的盛舉,若非主人交游廣闊,眾所欽服,決計難以邀到這許多武林英豪。

郭靖、黃蓉夫婦陪伴主賓,位於正廳。

黃蓉替楊過安排席次,便在好坐席之旁。

楚憶與武氏兄弟反而坐得甚遠。

楚憶白日會將這陸家莊裏的人齊齊的看了一邊,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邊,就是不沒找到她要找的人,倒是那武家兩兄弟讓她甚是厭煩,看著他們在席間戲耍楊過不成反而被戲弄,楚憶只能搖了搖頭,不去理會,慢慢的走向後院中。

夜風徐徐,陣陣涼意,慢慢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卻還是不想回到大廳中,那裏看起來是人聲鼎沸,但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

慢慢的坐在院中冰涼的石椅上,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後又慢慢的站了起來。

左手輕輕撫著小腹,雖然還有沒凸起來,但是那的確是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楚憶輕輕的笑著,我怎麽會將你忘記的呢?甚少還有你陪我對不對?

只是,不知你爹現在又在何方呢?

手指無意識的在石桌上輕輕的劃著,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字、詞或者是詩……

先是‘誰家年少,書語墨香,是誠心?花開一片,只因相思?只緣聞音一間,魂隨《秋風詞》,怕相思,已相思,落眉間一絲。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

這是她和花滿樓定情時互表心意所吟的詞。

然後是‘是誰多事動琴(情)弦,此時瑟瑟,彼時瑟瑟。是君多情又糊塗,已動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這後一句是她補上的,她記得當時聽聞花滿樓吟前一句的時候還有些生氣呢。

人道‘無端飲卻相思水,不信相思想殺人。’

開始她還不信,也是現在呢?

七哥,我想你了!

默默的看著空中有明月,將身披帛拉緊了一些慢慢的輕身,一步一步的走著,她不知該去哪裏?

“憶兒!”

突然,身後轉來熟悉的聲音,她身體瞬間僵住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是她卻不敢回頭……

☆、重逢

日夜兼程趕到大勝關陸家莊時以是晚上了,陸家莊正在大擺英雄大宴,而這都與他無關,他只想找到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輕功翻過院墻,他就聞到一種熟悉的蘭香,蒙著白布的眼睛的依稀看到類似紫色的影子。

尋人好難,但是這一刻尋人也好容易,近到可以一伸手就抓住她。

花滿樓聲音輕顫的喚了一聲:“憶兒!”

聞言,楚憶背影僵住,卻沒有回頭。

這是夢嗎?卻又如此的真實。

這時間仿佛在這時停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都停了下來,耳邊甚至都聽不到大廳中喧鬧的人聲。

此刻,咫尺天涯,卻又天涯咫尺。

一把扯掉眼上的白布,微微適應一下黑夜中的月光,然後,他看的清清楚楚。

紫羅蘭一般的紫色衣裳,更深紫色的腰帶,淺紫色的披帛將小巧的身形托的纖細修長,青絲直垂而下直到腿彎,紫紅色的發帶著隨著夜風飄起。

和他想像中手下所觸的一模一樣。

“七哥!”楚憶輕輕的叫了一聲,聲音聽起很夢幻。

“你別轉過身來。”

花滿樓激動的聲,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了,輕輕的向重後面擁著她,他又一次感覺到了失而覆得的喜悅。

將全身的重量向後靠在他的身上,那個飄泊的心這時終於安穩下來了。

“我可以回頭了麽?”楚憶窩心的笑著,道:“我想看你。”

“好!”

輕巧的將懷裏的人兒轉一個身。

額頭貼著額頭,鼻尖點著鼻尖,互相呼吸著對方的的喘息,眼睛中有著彼此的倒影。

一眼成癡,一眼萬年。

“你的眼睛……”楚憶看的清清楚楚,那雙眼中有她的影子……

“不要管眼睛的事……”花滿樓輕輕的喚了一聲:“憶兒,我想、我想……”

楚憶凝視著他眼裏滿是尋問,道:“還有什麽比你的眼情更重要?”

“我想吻你!”

“你、你、你……”楚憶沒想到他會這麽大膽的說出口了,又啐道:“壞人!”

花滿樓臉頰發紅,微微扣緊楚憶的腰身,誰知,楚憶點起腳尖,眸色一暗,毫不憐惜在花滿樓的唇上咬了一口,準備離去時,卻被大手按住頭部……

微擅的睫毛慢慢的合在一起,雙手揪住他衣襟,唇上的酥癢直鉆內心口,讓她的身子不住的抖如風中落葉。

花滿樓心頭一軟,擡手抱著她的腰身,眸色泛出如水一般的溫柔,含情深深的描繪著她的唇形。

憶兒……

突然的異樣探入口中,讓她心頭微微一驚,臉頰上開出了桃花,不禁要想退縮。

莫害怕。

不容退縮般的強勢霸道與瘋狂撫過她的唇間與檀口的每一處,不知魘足的深深的吸吶她的甜美的氣息,許久許久……

楚憶氣喘籲籲的靠在他的胸口上,這才慢慢的道:“原來我不是在作夢呀!”

花滿樓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抱著楚憶輕輕的躍上屋頂,又是幾起幾落

安心靠在他的懷中,與他一起在空中飛翔,楚憶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和你說會兒話。”花滿樓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磨蹭著。

雙手攀著他的雙肩,楚憶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

陸家莊 客房中

毛巾輕輕的被溫水打濕,然後利落的擰幹。

楚憶執著毛巾慢慢的擦拭著花滿樓的雙眼上的藥漬。

花滿樓坐在椅子上,表情溫柔的閉著眼情,任由楚憶細心的照顧著。

“不是說還得在敷藥幾天嗎?怎麽今天就把白布給拆了?”楚憶的語氣淡淡的憂慮。

“因為今天與憶兒重逢,突然有強烈的希望。”花滿樓輕輕一笑,道:“希望能看到你的樣子。”

楚憶小下巴一擡,道:“我的樣子七哥瞧著可滿意?”問出口才不由得的微微秀眉一皺,這句話聽起來怎麽好像是就一個小女生追問男友‘我美不美?’

花滿樓語中含笑道:“和我想的一樣。”

楚憶滿意的笑了,又好奇道:“你想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是……”花滿樓想了一下,好像說著也不準,最後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來,道:“這便是我心中你的樣子……”

畫軸輕展,畫中女子盈盈入目,手持青玉笛,淡定自若。

“我就是拿著這幅畫到處找你的,誰知……”花滿樓輕輕的嘆了一聲,表情卻不知是喜還是憂。

“誰知那郭家大小姐和我長的一樣。”楚憶淡淡的笑道:“可有人因為這幅畫而為難與你?”

想想都知道,丐幫弟子滿天下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有!”

花滿樓悶悶道,然後慢慢訴說著與楚憶分離這段時間的遭遇,好不易容搞清楚這個時空的現狀,就畫著畫像去尋人還被當成登徒子,然後莫名其妙的拜了師傅……

楚憶唏噓了一把,道:“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想那黃藥師可是多少人想拜師都拜不了得,而重點是他還治好了七哥的眼睛,就憑這一點我們也要好好的感謝他。”

花滿樓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憶兒言之有理。”

“藥呢?”楚憶道:“我幫你敷上。”

花滿樓又從袖中拿出來一個小瓷瓶。

藥是透明粉紅色的有淡淡的花香藥香,瓶口細長,將藥水滴入眼瞼中,將有白紗布纏好。

“會不會痛?會不會纏的太緊了?會不會不舒服?”

楚憶將白紗布輕輕的纏了一圈,看到花滿樓沒有不適的表情,才開始纏第二圈,三圈後在輕輕的打了一個死結,用剪刀剪掉多餘的紗布。

“那憶兒這段時間怎麽過的?”

花滿樓輕輕著人按在對面的椅子上,一雙大手包著一雙纖細無骨的小手問道。

“因為長的太像郭芙了,所以被她的兩個竹馬所救,後來因為急著找你,便找了此處最大的丐幫幫忙尋你……“

楚憶也細細的訴說著在這個世界自己的經歷,以及可能穿越的郭芙和現在答應黃蓉假扮郭芙的事……

“這個郭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大恩人了,還有丐幫我一眾英雄你我夫妻重逢也多靠了他們……”花滿樓微微又道:“只是這回去之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時空穿越是一件很講究機緣的事,我就最怕的是永遠回去不去。楚憶微微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小心變成小老太婆。”花滿樓揉著楚憶的頭發道。

楚憶雙頰馬上氣鼓鼓的看著花滿樓,心下道,我好好的一個十七歲年華,到底是哪裏像老太婆了?”

花滿樓輕輕的笑著,他完全想象到楚憶表情,又道:“總之回家的事情讓我來苦惱好了。”

“哪現在怎麽辦?”楚憶道,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得,一手捂著腹部,笑了。

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呢?

“七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楚憶正色道,臉上帶著點點花色又有幾分的羞澀。

“嗯!”花滿樓微微一點頭,靜待下文。

“我、我、我……”楚憶的語氣期期艾艾,最後語若蚊蠅。

“嗯?”花滿樓擡頭狀似尋問。

突聞外邊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讓兩人同時側耳。

“我們出去看看可好?”花滿樓伸手朝楚憶道。

“正合我意。”楚憶慢慢的將手將於他,道:“先給我一個緩沖時間,回來我一定告訴你。”

“我等你!”

說罷兩個一起來走了出去。

☆、武林大會

花滿樓與楚憶便朝那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走去,正上是陸家莊大廳,本來大廳中大擺席面,這時大廳裏的桌椅已經全部移開,更添紅燭,將廳中心照耀得白晝相似,一圈一圈圍滿了人,但是丐幫弟子見是楚姑娘同那位瞎眼公子到來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花滿樓和楚憶這才走到人群的中央,卻見大廳中多站了數十個高高矮矮的番僧,在這群番僧中有一帶頭的貴公子容貌清雅,但是眼神說不出的輕浮。

這個就是霍都麽?楚憶心下不喜。

這時的霍都剛剛與新任的丐幫幫主魯有腳比試過,還奪了魯幫主的手中的丐幫幫主信物打狗棒,此時霍都雙手橫持那根晶瑩碧綠的竹棒,洋洋得意,說道:“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有意要折辱這個中原俠義道的大幫會,雙手拿住竹棒兩端,便要將竹棒折為兩截。

楚憶見狀卻是動作比腦子更快的運作。

隨著‘且慢’一聲,一個紫影晃動,身法如鬼魅一般。

霍都感覺眼前一花,拿著打狗棒的手先是一痛,竟是被人點了手上的陽溪、偏歷,合谷三處穴道,接著手上又一麻,打狗棒輕輕將要落地,紫影腳一勾,手中一抓……

堂上堂下群雄采聲大起,紫影又一晃,楚憶帶竹棒回到花滿樓身邊,留著霍都站在當地,甚是狼狽。

霍都雖武學精深,但還中沒有看清楚憶的輕功身法與點穴手法,等待楚憶停在花滿樓身邊,他才看清楚楚憶的樣子,十七、八歲左右美貌少女,唇若塗朱,眉如染黛,心下好感大增,只是她身邊上那個眼上蒙著紗布的男子真是大煞風景。

楚憶根本就沒有多看霍都一眼,便和花滿樓穿過人圈的中心,走到中原這方來。

丐幫大多數人都知道‘郭大小姐’要找這一位瞎了眼睛的公子的事,如今看著一對璧人就這麽走出來了,加之‘郭大小姐’剛才又從霍都手中奪回了打狗棒,心便更多是明白、感激、讚同、欣賞。

就是不知這位瞎眼公子又何過人之處,能這‘郭大小姐’傾心。

花滿樓和楚憶這才走過來朝郭靖黃蓉微微欠身,算是行禮,對忠義夫妻行這一禮也算不虧。

“魯幫主,接著。”楚憶手一擡便將找狗棒扔給了魯有腳。

“多謝!”魯有腳道。

然後花滿樓和楚憶輕輕的退至一邊。

霍都打開折扇,扇了幾下,說道:“我和魯幫主的這場比試自然也是不算的了。郭大俠,敝方三人是家師、師兄與區區在下。我的功夫最差,就打這頭陣,貴方那一位下場指教?誰敗就要尊勝的一方為武林盟主了。”

霍都知道對方武功最強的是郭靖,師父天下無敵,定能勝他,那紫衣姑娘雖然功武奇特,然而瞧她的嬌怯怯模樣,當真動手,未必厲害,餘人更不足道,於是目光向眾人一掃,說道:“各位如有異議,便請早言。勝負既決,就須唯盟主之命是從了。”

黃蓉道:“足下比第一場,令師兄比第二場,尊師比第三場,那是確定不移的了。是也不是?”

霍都道:“正是如此。”

“容我與眾人商議一下,再派出出戰人選。”黃蓉輕輕的道。

郭靖黃蓉等眾人退至花廳商量。

這邊的楚憶則是使勁的盯著霍都手中的折扇,扇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

霍都似乎有感,對著楚憶的眼光,笑吟吟眉眼一動點了點頭。

楚憶的眼光頓時一冷,有一種被人調戲的感覺。

“怎麽了?”花滿樓輕輕的問道。

“那家夥也拿折扇……”楚憶委屈的控訴道。

“你喲!”花滿樓搖頭嘆氣,憶兒又變的這麽孩子氣了。

“就算他也拿折扇也沒有七哥英俊灑瀟。”楚憶一幅你放心的口氣。

她竟將我和一個瞎子比,霍都心下忿忿不平。

而在一旁的楊過親眼看見‘郭芙’竟與一個瞎子如此親密,心下一道:‘芙妹’連一個瞎子都能許了終身,怎會看我不起,果然是我多心了。

眾人各懷心思,不一會兒郭靖黃蓉等人從花廳中走了出來,派出應戰的第一人。

朱子柳當年在大理國中過狀元,又做過宰相,自是飽學之士,才智過人。大理段氏一派的武功十分講究悟性。朱子柳初列南帝門墻之時,武功居漁樵耕讀四大弟子之末,十年後已升到第二位,此時的武功卻已遠在三位師兄之上。一燈大師對四名弟子一視同仁,諸般武功都是傾囊相授,但到後來卻以朱子柳領會得最多,尤其一陽指功夫練得出神入化。此時他的武功比之郭靖、馬鈺、丘處機尚有不及,但已勝過王處一、郝大通等人了。

朱子柳走到廳中,向霍都拱了拱手,說道:“這第一場,由敝人來向閣下討教。敝人姓朱名子柳,生平愛好吟詩作對,誦經讀易,武功上就粗疏得很,要請閣下多多指教。”說著深深一揖,從袖中取出一枝筆來,在空中畫了幾個虛圈兒,全然是個迂儒模樣。

卻見霍都仰天長笑,道:“你這朱子柳明明是大理之人,卻替中原人應戰,難道是中原無人不成……”

一句話就的在場中原之人全部齊刷刷的白了臉。

“快速退下,省的自討沒趣。”霍都道。

朱子柳現在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

卻見此時,只見外面走進來一個白衣少女,她在廳口一站,眼光在各人臉上緩緩轉動,似乎在找尋甚麽人。

楊過一見到那少女,大喜若狂,胸口便似猛地給大鐵槌重重一擊,當即從屋角一躍而出,抱住了她,大叫:“姑姑,姑姑!”

這少女正是小龍女

除了郝大通、尹志平、趙志敬等三人外,大廳上二千餘人均不知小龍女是何來歷,只是見她美得出奇,人人心中都生特異之感。孫不二雖知其人,卻從未會過。尹志平臉色慘白,身子發顫。趙志敬斜眼瞧著他微微冷笑,卻感覺其它的目光向他掃來,察覺目光主人的紫衣女子,趙志敬瞬間如老鼠一般。

郭靖、黃蓉見楊過對她這般舉動,也是大感詫異。

霍都見了小龍女的模樣,雖然心中一動,卻也忍不住將楚憶與之比較一番,一個白衣若梅,一個是紫衣若蘭,真真的各有千秋,偏偏眼光都不好,一個看上了一個瞎子,另一個跟一個衣衫襤褸少年神情親熱,登生厭憎之心,說道:“咱們要比試功夫,你們讓點兒地方出來罷!”

楊過也沒心思跟他答話,牽著小龍女的手,走到旁邊,和她並肩坐在廳柱的石階上,心中歡喜,有如要炸開來一般。

霍都轉過頭來,看著廳中的眾人的,眼神張狂,道:“你們中原可有人敢來應戰?”

☆、花姓公子

霍都轉過頭來,看著廳中的眾人的,眼神張狂,道:“你們中原可有人敢來應戰?”

廳中眾人面面相覷,竟不知如何是好。

郭靖早早的被被霍都幾句話激的不能出手,黃蓉幾月來胎氣方動,內息不調,萬不能與人動武,丐幫的新幫主魯有腳剛剛敗於霍都手下,漁樵耕讀四大弟子都是大理之人,全真教只來了郝大通、孫不二、尹志平、趙志敬卻只有郝大通能拿的出手,偏偏又被安排有第三場比試中……

花滿樓腳下微動。

“七哥!”楚憶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出口叫道。

“放心吧,我無事。”花滿樓輕輕道:“這丐幫、黃島主、還有郭大小姐都與咱們有恩,此事不能不理。我速去速回,隨便幫你拿下他折扇。”

“好!”楚憶輕輕笑著。

兩人都是低聲細語,自是無人聽道。

“在下應戰。”

一個人高聲道,只見一位公子雙眼蒙著白布走到戰圈中間,一拱手道:“在下花滿樓,這第一場請多指教。”

這就大小姐要找的那位公子,丐幫眾人都竊竊私言道,若是勝這了一場,他與大小姐的事,自是極好的。

霍都冷冷一笑,道:“不過是個瞎子罷了,憑什麽要我指教你,真是笑話。”

花滿樓輕輕一笑,輕輕一嘆。語氣溫和道:“對付你我就足夠了。”

霍都被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心道,我若是贏了一個瞎子傳出去勝之不武,若是輸給他豈不是連瞎子都不如了。

“你是何門何派?我不與無名小卒動手。”

“在下是東海桃花島黃島主名下弟子,入門不到三十天,妄自托大,應下這第一場。”花滿樓淡淡一笑。

一言一語大廳中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東海桃花島名聲真是響鐺鐺,只是東邪什麽時候又收這麽一個小徒弟,入門不到三十天?

即來被東邪收為弟子且看他的本領如何。

霍都道:“即然是東邪的弟子,那我便不在客氣了,看招!”

說罷折扇張開,拍向花滿樓的胸口,花滿樓雙手負於身後,耳邊扇風微動,側身側步避開,身法輕盈,卻是只守不攻,每每都是霍都以為要打中時,偏偏花滿樓都能及時閃過。

慢慢的花滿樓變游刃有餘,而霍都卻因內力消耗攻擊的招術拙計。

“姓花的,難道東邪黃藥師的武功只會躲麽。”霍都見對方不正面迎敵便大嚷道。

花滿樓輕輕一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說罷,流雲飛袖輕甩而出,腳下狂奔疾走,俊逸瀟灑,霍都在這攻勢下連連後退,卻退勢不急,竟被流雲飛袖險險的掃到衣衫。

群豪轟笑聲中,霍都踉蹌幾步,這才站穩。

這時霍都的師傅輪法王雙眼時開時合,似於眼前戰局渾不在意,實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見霍都已處下風,突然七哩八嗚的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

霍都卻知師父提醒自己,須使‘狂風迅雷功’與對方對戰,當下發聲長嘯,右扇左袖,鼓起一陣疾風,急向花滿樓撲去。

花滿樓站定不動,心下卻想這在這一回合就分出勝負。

眼見霍都攻來,楚憶心中一急,只見花滿樓左手一招卷雲袖纏出了霍都右手的折扇,輕輕的朝楚憶的方向一甩,道:“接著。”

楚憶下意識一接,一看,就是霍都的那把牡丹折扇。

於此同時,花滿樓的右手翻雲袖對上霍都的左袖袖招而去。

似是兩袖對戰卻是,卻是袖中藏掌。

只見花滿樓袖中掌法淩厲如劍,招數繁覆奇幻,虛實變化繁覆,拳掌翻飛,似是四面八方都是掌影,袖風微動,真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

此時卻聽黃蓉道:“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這位花公子使的是落英神掌。”朱子柳對黃蓉道:“早早的便聽說這落英神掌是令尊從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悟出,看來花公子果真是你們桃花島弟子了。”

黃蓉淡淡的微笑了,轉頭看了楚憶一眼。

花滿樓的落英神掌,只見圍周都是掌影,實則或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虛招固為誘敵擾敵,五虛八虛亦均可變為實招。

想當初黃藥師被全真七子天罡北鬥陣所圍時,便曾以此掌法酣鬥七子 。

當事人的郝大通、孫不二不由得對這少年公子露出欣賞神色。

霍都被花滿樓用落英神掌殺得難以招架,早就怯了,聽得人群中的一股喝采聲勢,心神更亂,轉眼間胸口處用中幾掌,飛落出去,口吐鮮血。

群雄歡聲雷動。

郭靖向黃蓉道:“岳父大人收得佳徒,真是可喜可賀。”

黃蓉微微一笑。

武氏兄弟在旁觀鬥,見花滿樓的落英掌法變幻無窮,均是大為欽服,暗想:“小師叔功力如此深厚強勁,我等雖與他年齡差不了多少,卻不知何日方能學到如他一般。”

忽聞楚憶大驚道:“小心!”

卻見霍都身上發出四枚暗器,朝花滿樓射去,這暗器貼身鬥發,武功再高,亦難閃避。花滿樓雙目不能視物,加上兩人距離之近,眾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同時驚呼不好。

只見花滿樓耳朵微動,雲袖一甩,一柄折扇便從袖中飛出,落中手中,折扇‘嘩’的一聲打開,扇風微動,那幾枚竟在瞬間改變了方向,朝霍都飛了過去。

霍都卻不想會這樣的情況,瞬間便自食惡果,立時全身痛苦難當,難以站立,原來四枚釘上都塗著西藏雪山所產劇毒,索性中的是自己的毒,霍都馬上服下解藥盤坐運功,卻給在場眾人留下笑料。

只見花滿樓手持折扇站在場中,眉眼含笑,如浴春風。

眾人恍然,原來這位花公子的武器也是折扇,難怪……

花滿樓向眾人拱手一禮,然後帶著眾人的目光慢慢的退到楚憶身邊。

此時一個身披紅袍、極高極瘦、身形猶似竹,腦門微陷似一只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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